吴嫂子哭。吴嫂子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是热热闹闹笑呵呵的,时不时的八卦她和苏满树,却从未有过这么软弱无助的时候。
吴嫂子哭着说:“年陶这孩子从小就在什队里长大,也没吃过什么好的,享过什么福,若是年陶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年陶就是我的命啊!”
南巧拍着吴嫂子的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吴嫂子。军营里的孩子苦,南巧是知道的。就像是唐启宝有时候淘气,私自去山上找野味解馋,苏满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军营里的孩子有多苦,小小年纪,就要过贫困勤劳的日子。等到年岁大一些,就要离开父母,充进什队编制里,种田练兵,样样都不能敷衍。
吴嫂子哭了几声,拿软布擦了擦了脸,朝着南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弟妹,刚才是嫂子失态,被嫂子吓到了吧?”
南巧摇摇头:“嫂子,我没事的。嫂子也要放宽心,年陶已经会好起来的。”
吴嫂子叹气,“嫂子刚才是一时情不自禁,倒是叫你见笑了。你也许不知道,我二十五了,才怀上年陶的。你也听说过,我原来曾经嫁过人,他因为意外过世。后来,营中将许配给你吴大哥。你吴大哥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人很好,平日里人缘也不错,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