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的整个地板上皆是。韩覃仍提着那柄花剪,指着吴妈的鼻子道:“人言十指连心,指刑之痛,怕是世间少有的痛。你可觉得疼不疼?”
吴妈一边哈着气,一边点头道:“疼,实在是疼!”
“这就对了。”韩覃又唤唐逸:“阿难,把她的手给我捉稳了!”
唐逸抖开那帕子看了半天,血淋淋的一只手也无法下手去捉,只得扯下外套垫着,又去捉吴妈的手。吴妈两只脚本就唐逸捆着,此时整个儿便扑腾了起来。
她虽是个老妇,方才也不过是唐逸借着巧机将她绊倒,捆住了双腿才能拖到玉兰阁中。若论起力气来,这两个孩子自然没有她的力气。她这样挣扎起来,叫声又大,韩覃生怕她吵嚷起来要惊起府中诸人,将桌上桌布扯下来一股脑儿往吴妈嘴里塞着,塞到她不能吭气了,又嫌唐逸蛰蛰蟹蟹下手不够狠,另扯了根绳子来自己于那血泊中与吴妈纠缠着将她两只手全捆在身后,这才又在吴妈耳边问道:“你听不听我的话,要不要告诉我柏舟在那里?”
吴妈愣了片刻,随即摇头。待她摇头,韩覃便是一花剪,一根手指又落了下来,这回流的血更多了。
“你都是个老妇人了,被剪掉一根手指亦要痛成这样。我弟弟叫如了剪掉的那根手指,是你亲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