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磨蹭下去的时候,才满心委屈的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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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散衙回来,唐牧进穿堂便见韩覃在院子里忙碌着。他停在穿堂外负手看了许久才进院子,随口问道:“可都搬过来了?”
韩覃上前见过礼才道:“我东西并不多,已经全搬过来了。”
唐牧进东厢,这是外面起居内里止卧的里外两间,外间也不过一架大屏风并罗汉床,条案并临窗的大画案。左手月牙门,门上缀着珠帘,两侧是细高脚的花几上摆两盆绿萝,内间进去临墙横放一张黄花梨的架子床垂着流苏帷幔,墙角并排两只带箱大四件柜,临窗一张小书案,下面摆着两只小鼓凳。
淳氏一两天内能将这屋子置备齐整也算不容易。韩覃在后跟着,卧室毕竟狭□□仄,他忽而转身差点碰上她。韩覃往后退了两步才问:“二爷觉得可还好?”
唐牧点头道:“很好,咱们吃饭吧。”
她低头吃饭的时候,他坐在对面剔鱼骨,待她吃完便推过来。
韩覃自幼厌食,总有不着痕迹躲饭的本领。她放下筷子自己盛汤来喝,挑得几根细如龙须的萝卜丝和着吃掉,抽帕子揩过嘴角说:“奴家已经很饱了。”
“娇娇!”唐牧亦吃完饭,放下筷子望着韩覃:“你在我跟前很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