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也就这样的命,又能怨谁。”
韩覃不知该如何劝她,闲话几句后才辞过出来。
晚间唐牧至夜不归,韩覃一人在东厢用完饭,又挪到书案上来翻帐本,直到满城下禁之后才见唐牧归来。他进院子见东厢亮着灯,透过莲花螭纹透雕窗扇望内,韩覃手背托着尖尖的下巴嘟嘴皱眉在屋中提笔写着什么。
他看了许久,见她并不曾发现,遂打帘子进屋。
韩覃惊起回头,站起来叫了声二爷。唐牧问道:“在书什么?”
韩覃指着外院巩遇送来的各样单子,笑言道:“巩叔已经记了一遍,却要我誊一份副本给他看。”
唐牧取宣纸过来铺开,另润了一只尺寸相当的兼毫给她:“写两个字我看看。”
韩覃接过毛来,提笔凝神书得几字:避心定水,无为之境。
唐牧有些惊讶:“你还曾临过《化度寺碑》?”
韩覃又书:穷理尽性,通幽洞微。
唐牧赞道:“书的很有些风骨,却仍太过拘谨。”
他接过笔在她的字旁另提两行,高下立现。
韩覃丢笔入笔洗,笑言道:“我一直临的欧体,在那镇子上唯一寻得一本《化度寺碑》,这些年一直临它。”
她见唐牧坐到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