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陪皇帝上大的大伴,即便冯田掉下来还有陈保顶上,他这个佛堂里添油灯起家的老监怕是没有那个可能。
“咱家以为自然是陈保,毕竟皇上与他更亲近,大都督陈疏一系亦与他亲厚。”陈九言道。
唐牧起来站到窗前,下面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夕阳已经落山,夜幕渐渐从四围笼过来。唐牧见陈九起来站到自己身旁,回头问道:“督主有没有想过自己上去?”
陈九心中所想叫唐牧戳中,他已有些年级却也有些把持不住,笑的有些不自然,声音亦显出丝鸭子气来:“怎么可能,咱家上面还有个陈保压着了。”
唐牧回头来回踱着:“那就让他和冯田一起下去。”
“不可能,皇上亲信陈保,起居都是他在伏侍,为打小的情份也会一力保他。”冯九道。
唐牧接言一笑:“唐某也不过随口一说,督主不必放在心上。”
他转身到桌前捧杯,浓眉微簇着,那种气势与城府,完全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该有的。他已是要逐客的意思,陈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叫唐牧勾起心中那点小野心,此时火苗才微微窜起来,怎么可能就此无功而归?
他道:“难道唐侍郎果真有将陈保一起撸下去的法子?”
“若督主果真想要掌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