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忽而止笔抬头,厉声喝道:“谁在外头?”
巩兆和应道:“是奴才!”
唐牧摘刀出门,左右四顾后叮嘱巩兆和:“今夜不能睡,给我熬得一宿明起再睡!”
巩兆和应过,仍在外守着。韩覃亦听闻东厂的番子与锦衣卫的人无处不在,有时候潜到大臣家的房梁上听私话,听完随即报到厂督那里,无论有无反意,只要那厂督瞧着这大臣不顺眼,顺便栽个赃便要拿下诏狱。
她猜方才唐牧或者是怕有厂卫的人在外偷听,才会出言厉声,此时便不敢再言,默默收拾过笔墨回自己客房去睡了。
唐牧那厢并不清静,至半夜时还有人外出,听说话声音像是宣化府的地方官们,正在同他们一起商量地方政务。
☆、第39章
宣化府同知黄公迟府上内院中,东厂督主陈九闭眼仰头听着手下番子的回报,听完一声冷笑:“唐清臣倒是说了句实话,陈保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牲。”
但他也不比陈保好多少,不过掐着佛珠会装良善而已。
他拈着串一百零八珠的星月菩提从两头往中间数着,拈到母珠时调头过来重新开始拈起:“想必他说的也是真心话,他是君子,咱家也不能负他,今夜就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