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马鞭,回头闷声一笑:“二爷说今夜城里有战事,叫咱们出来躲一躲,明早战事就能平定,到时候咱们再回去。”
韩覃越发觉得古怪:“左都督与陈理卿并陈九等人都在城中,既知有战事,为何不早布防,却还去吃那同知与总兵的酒。”
许知友自腰间摘下个酒壶,打开抿了一口:“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要在这城外熬上一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韩覃另取一条羊毛毯子递给许知友:“许叔叔裹着这个,不然只怕半夜就要冻死。”
许知友扬着酒壶:“我有这个就成,毯子表姑娘盖着吧,您是女儿家最怕冷的。”
他不肯要,韩覃只得又抽回来给自己压上,靠在车后轿箱上闭眼发呆。这样熬到大概敲更时节,果然城中忽而腾空火光窜起,接着便是哭爹喊娘的吼声此起彼伏,不多久城门大开,从中跑出许多只穿裤子光着脚,有些头上还冒着火的百姓来。
韩覃掀着车帘望外,许知友递酒壶给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待他灌了一气才问:“老者,城里出了何事?”
那老者摆手:“说不得啊,是朵颜卫的泰卫,前些日子占了虞岭台,这不,一路万全卫杀到宣府来了。咱们大历朝自己养的兵如今还在官厅水库替陈保爷爷修生祠了,苦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