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
在唐牧眼里,韩覃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懒洋洋的姿态就又属于是撒娇了。她先上了车驾,他亦随即跟了上来,夕阳自微掀的帘子外面时时飘进来,洒在韩覃的脸上,光影斑驳。唐牧欠身,扣紧了那帘子,这才又道:“韩复家那夫人,是高太后的侄女,但又蠢又笨完全上不得台面,你这几日可是整日吃她的亏?”
韩覃仍还抱了自己帐本子翻着,转脸眺了唐牧一眼:“熊叔叔难道没有整日跟你报备?”
她虽说从怡园出来了,可熊贯也不得清闲,一早一晚总要与芳姊接个头,不用说,回去自然事无巨细都要报给唐牧听的。
唐牧听了不由一笑,随即道:“我听闻整日闹的的鸡飞狗跳。但你是大姑娘,很多事情不必亲自伸手,有芳姊替你出面,不是更好?”
这意思是嫌她太过泼辣?韩覃冷哼道:“小时候记忆不清,还识不得韩复两口子的为人,这一回重新回家,我才算真正见识了这两口子,我家的宅基地挖成湖也就算了,连地方都不肯多给。若不是您辛辛苦苦替我一门正了名,我怕惹臭了您的名声,真恨不能上去撕着她的头发揍她一顿。”
唐牧接过韩覃那帐本来,放到了自己一侧,淡言道:“你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眼看就要嫁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