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睁开眼睛。她知道他有时会抄些经书,如此正式的打坐却很少见过。
“二爷如今信佛?”韩覃等唐牧睁开眼睛随即脱口问道。
唐牧摇头,下到地上也与韩覃对坐:“不信。”
“那您为何要在此打坐?”韩覃追问。
唐牧道:“有大事要发生,而我心不够静,我以期能借此静心。”
他说的大事,想必不会是唐逸的婚事。他自己才成过亲,不可能把唐逸的婚事当件大事来办。她问道:“二爷,您说的大事,是国事还是朝事?”
“朝事,亦是国事。”唐牧低言道。
唯有一盏暗灯,为要明日迎娶,韩覃在府中照料着迎来送往,今日也是盛妆,唇儿红红下巴尖尖,薄纱的水红领上两粒翡玉锁扣煞是耀眼。她最适合这种鲜亮别致的颜色,衬的原就稚嫩的脸还如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般。
阁楼上除了几本书一张床外再无它物,韩覃扫眼看了一眼楼外叙茶小居中的灯火,回头就听唐牧问道:“婚礼准备的如何了?”
韩覃回道:“府中人皆备过一场,一切都是顺的,我每日不过与大嫂一起坐着充充老就行了。”
“文氏可有欺负你?”唐牧忽而问道。
韩覃忙摇头:“她也要做婆婆了,忙的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