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也不过指点过几笔而已。韩覃本无天赋,这些日子正替刘太妃又赶着一双更厚实的棉鞋子,抽空还要拿出来纳两针。唐牧见她坐在案后本本分分,正好衣冠忽而探手,便将韩覃案下偷偷戳锥子的手揪了出来:“太妃娘娘穿的那双炮仗一样的鞋子,是你纳的吧?”
韩覃夺回了双手,卷了线绳丢到了案上:“我不过闲来纳上两针,这一双眼看做了一月都还未完的。”
唐牧已理好了袖口,临出门时顿了顿:“你入冬以来虚寒太重,我替你开了几幅温补的药,记得每早晚把它喝了。”
他话音才落,苦苦的药味儿已经从帘外弥漫了进来。韩覃自春心手里接过那药盏,抬眉见唐牧依旧在珠帘后盯着,稍一皱眉便一饮而尽,而唐牧等她喝完了药,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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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入宫之前,韩覃终于纳好了这双袍仗一样的大绵鞋,虽仍还不情不愿,却也一清早便驱车带着一袭貂裘的韩清入宫去了。刘太妃仍在长寿宫中那暖阁中的炕床上坐着,地龙想是燃的极旺,一路从大殿到暖阁脚下一股热气。
韩清一坐下来便心神不宁的左右四望,想必也是知道唐牧在前朝有动作,今日皇帝要来此相看自己,心情激动,连这老太妃也不肯应付,便是老太妃问句什么,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