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腿绷裂许多斑痕,到如今还好不了。生完孩子之后人虽瘦了,那斑痕却是一纹一纹如波浪一般,着实难看之极。虽唐世乾不嫌弃,总归她自己觉得难看,自卑了许多年。韩覃与她一般也是个小骨架子,肉少肤紧最怕绷裂,所以她便特此送了精油来,叮嘱着韩覃早晚涂到肌肤上以润肌肤。
韩覃虽说怀了八月的胎,但这八个月中未有一日停歇过。又一直孕吐到六个月上,混身无肉,唯鼓个肚子。直到这两个月才渐渐能吃些饭。她的怀相也好,高鼓于肋骨下,腰腿仍是空空的,从后影看,仍还是个女儿模样。
吃罢晚饭,韩覃□□心帮衬着润完了肚子,重又套上褙子,在书房中坐着。八个月没有任何音讯,唐牧不过种了粒种子就走了,她渐渐等不来唐牧,心知只怕他是过不得李昊那个坎儿,转而弃了自己,夜里闲下来自己便也慢慢想通了。
她欠身端过搁在多宝阁架子上的针线笸,取出件新纳的婴儿衣来默默裹着边子,忽而隐隐听得一阵沉沉脚步声,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惹得她心头一惊,针便戳进了指腹。
那男人总算是回来了,可她如今这样子,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裙子也未系得,一件褙子也是半新不旧的。
韩覃慌得站了起来,疾步奔入卧室系了件酒红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