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
谁叫张大娘总是借她的东西却忘了还。
谢公子对张大娘的八卦可不感兴趣,况且——哪里会有守丧四十九年的规定?八成,不,十成是没人要她,她给自己找台阶下。
而陆行焉,陆行焉就不同了。
陆行焉年纪也不大,脾气温和,又会持家,还很安静。
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妻子?
他仍未陆行焉不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而气恼,一阵剧烈的晕眩倏尔冲上他的脑袋,将他的理智击溃。
他猛然倒地,身体无法控制地发生痉挛。他面目扭曲,身形佝偻,仿佛一条负伤垂死的野狗。
当然,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事,几乎是整个关山的人,都在注视着他这一副面貌。他唯一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此刻的尊严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陆行焉心中对他发病时间一直有个定数,从没有这样的不规律。
这样的情形容不得她有慌张的时间。
在场人自觉地腾出一块空地,陆行焉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运气,然后将真气渡入谢公子体内抑制毒性。
其实也只是毒发时狼狈了些,至于谢公子,他身体所有的情况都在陆行焉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