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梁见陈滂现身了,也不多说什么,冷笑一声,搭弓往城头射上一卷信帛,羽箭挟着凌厉呜呜破空之声,钉入了城头插着的旗杆之上。
陈滂命人取下箭杆上的信帛,展开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大变。
……
就在数个时辰之前,他的侄儿陈瑞刚来到城下呼门进城。陈滂听说了年前博陵一战败北的消息,本以为陈瑞早随大军回并州晋阳了,没料到他此刻忽然冒出来跑到自己这里,于是开门迎他进来。他形容疲乏,诉自己昨夜一夜未曾合眼,连夜在往这边赶路。便问他来路,他却支支吾吾,并不言明,又见同行有辆马车,四壁遮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人,再问,陈瑞依旧含糊其辞,只说是个女眷,害羞不愿露面。
陈滂知道这个侄儿生性贪色,房中姬妾如云,见他吃了败仗跑路还不忘带个女人在身边,心里不快,教训了两句,叮嘱他不许滋扰城中百姓,当时见他诺诺地应下,便让人带去安置,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他本以为侄儿带进城的只是个普通女子,再不济是从哪里抢来的。万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魏劭的新婚之妻,兖州乔家的乔女。
这一惊非同小可。
陈滂命人牢守城门,谁来也不许开,自己转身下了城头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