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限令还是魏劭自己在几年前颁布的。颁布之初,一个轻车将军犯令,纵马行于闹市,被他命人于衙署打了三十军棍。自此令行禁止,再无人敢犯。
这一刻他自己却犯了。
他纵马疾驰,钉了铁掌的马蹄如同雨点急促落击着平整而宽阔的石头街面,惊动晚归路人。
路人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景象了,纷纷驻足,看着一人一马穿破远处夜色,如风般从身侧疾驰而过,转眼再次消失在了夜色的尽头里。
天色已经昏黑,路人并未看清马上那个人的模样,抱怨了几声。
魏劭听不到来自身后的抱怨声。
这一刻他也浑不在意这些。
白天里,他几乎没吃下去什么东西,只喝了许多的酒。一肚子的酒。
他感觉自己浑身滚烫,连脚步也开始踉跄了。
但他的意识依然十分的清晰。
喝下去的酒水越多,他的意识就越发的清晰,引燃在他胸膛里的那把暗火也烧的越来越大。
他没有片刻的停顿,越骑越快,最后几乎冲到了罗钟坊那扇灯火辉煌的大门之前,翻身下了马背,朝着里面疾步而入。
门人从前在街上看到过君侯骑马入城,对他面貌印象深刻,何况此刻他身上的着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