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半年之后,当他终于能够下地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跪在家庙的列祖灵位之前发下狠誓,日后定要灭尽仇家,以慰父兄之魂!
当时他双目之中放出的狠厉之色,到了如今,她想起还是记忆犹新。
如此的一个魏劭,怎会如此死心塌地迷于仇家之女,以致不可自拔?
她不信,不信。
让她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她一定能够想出化解的法子……
“姑母!方才燕侯来为何事?你脸色怎如此难看?”
原本一直躲着的苏信快步进来,扶住苏娥皇,略带了些忐忑。
苏娥皇双目依旧发直,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苏信偷偷觑了眼苏娥皇的神色,心里愈发发虚,吞吞吐吐地道:“他来,不会是……知道了前次渔阳之事?”
苏娥皇打了个冷战,蓦地抬眼盯着苏信。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何来所谓的渔阳之事?”
她一字一字,压低声道,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充满了寒意。
苏信慌忙道,“是,是,是侄儿糊涂了!姑母你如何了?脸色怎如此难看?侄儿很是担心。”
苏娥皇只觉自己两耳嗡嗡声渐起,一侧太阳穴的肉筋仿佛也在扯动,身子微微晃了晃,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