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四娘垂下眼帘,燕潮见前一回摔下马,这一回落水,短短一个月祸事却接二连三的发生,太蹊跷了。
守在城门前的禁军见此令便放了行,傅四娘到丹阳殿时,雨下得更大了。
她随宫婢在廊下穿过,耳边只闻唰唰的雨声,那宫婢将她带到寝殿前,才满脸忧虑地嘱咐:“娘子莫要久待,到了时候,婢子再带娘子出去。”
傅四娘颦眉:“竟这般严重?”
宫婢知道她与燕潮见要好,才略微透露:“贵主幼时落过水,许是冻坏了身子,是旧疾了。”
傅四娘不知道燕潮见的从前,她以为她贵为公主,该是受到精心呵护的。
她穿过层层画屏,步进寝殿,一掀珠帘,阵阵熏香卷着暖意扑面而来。殿内烧足了地龙,热得让傅四娘不由出了层薄汗。
敛霜正守在榻前,看见她,略微屈一屈膝,静悄悄地退出去。
自层层轻纱帐幔下,低而轻地传来一句:“谁来了?”声音沙哑得吓人。
傅四娘忙在榻前跪下,唤:“公主。”
“你怎的来了?”
燕潮见卧在软塌上,锦被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乌发披散,肌肤雪白,白得几近透明,竟是没有半点血色。她好像很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