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楼音的心窝。
“舅舅。”
楼音叫了一声,看见尤兆的上半身明显一颤,然后才慢慢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双唇都合不上。
“罪、罪臣参加皇上……”他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挣扎着下床下跪,却被楼音拦了下来。
二人一时间无语凝噎,各自垂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楼音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不懂在至亲面前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她回头对身后的容太医说道:“先给舅舅诊脉吧。”
其实尤兆在边关就已经染了病,只是靠身体强撑着,直到回了京都才坚持不下去,一直卧床不起。
今日听枝枝说,尤兆早朝已经咳了血,派去的太医束手无策。
楼音这才带了容太医来,可诊了一会儿脉后,容太医也沉着脸说道:“尤大人不必担心,只是染了风寒,下官开几幅方子,每日服用,养个三五个月总能养好。”
容太医福了福身,退了出去,楼音冲枝枝使了个眼神,让跟上去。
而这厢,尤兆依然沉默着。
楼音看着他脸上的疤痕,鬼使神差地说道:“舅舅,你恨我吗?”
尤兆似乎是不敢相信楼音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怔怔地看着楼音,半晌后才说道:“罪、罪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