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里头的杏脯,登时笑了出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拿果腹来哄她呢。
可是这么说着,她却伸手捻了一颗放在嘴中,酸酸甜甜,是她最喜欢的那家铺子的味道。只是吃着吃着,她却是突然哭了起来。
裴世泽瞧着她落泪了,登时便有些慌了心神,立即道:“沅沅,怎么了?是这个杏脯不好吃?”
“我爹爹被打地太惨了,”纪清晨说了句,被哭得更难过了。
裴世泽这会儿是真的哭笑不得了,方才还瞧着她一脸坚强的模样,以为她真的长大了呢。可这下却又哭地跟个小孩子似得,原本就波光潋滟的眼眸,这会更是水光泛滥,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轻轻地流淌下来。
他立即拿出自己的帕子,上头什么图案都没绣,只有一个用黑色带金的丝线绣着的泽字,这还是纪清晨去年在靖王府时,给他绣的。
之后他便一直随身携带,便是有些拿出洗了,也要吩咐赶紧拿回来。
所以这帕子的颜色都有些褪了,他递给纪清晨的时候,小姑娘伸手接过,待擦了眼泪后,才咦了一声,脸上泛着浅浅粉色,轻声问道:“这是我绣的那条?”
“已经有些旧了,”纪清晨低头瞧着,看来是真的时常随身携带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