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脚边,他抬头望去,重华宫破败的门庭就在眼前。
薛夙犹豫片刻,推门而入。
只是他没料到,重华宫里会有人。
“殿下,你来了。”卜成仁粗砾沉重的叹息如巨槌般落在了薛夙心头。
“每次只要殿下受了责罚,就会把自己藏起来,所以老奴在这里等等看,说不定能等到殿下。”
薛夙披散头发,素面朝天,已经恢复了卜成仁熟悉的旧时模样。
“你不该来这里。”
“殿下走了很多年了,”卜成仁摸着重华宫的廊桥,眼中流露出怀念,“当年殿下离开后,他们就把重华宫封起来了。”
薛夙不回话,拥着大氅倚在廊边。月光映照着白雪,如同白昼。
“老奴没想到再见殿下,会是这样的情形,同在宫中多年,老奴却从不知殿下已经回来了。”嘴上说着理解,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有些芥蒂。
许是有所触动,薛夙终于开了口:“本宫的过去如何,并不重要,本宫也从不会后悔。”
卜成仁沉默了,他本想问问薛夙为什么突然离宫而不带上他,但见到薛夙之后,他立刻就明白了。
曾经的薛夙,是笼中的鸟,拼了命地挣脱束缚,决然与过往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