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泪。
贞白右移一步,伸手在修士的腰侧掏了掏,拿出一块木质刻成的符箓,递给妇人:“带在身边,只要不入乱葬岗,它能挡煞。”
妇人连忙接过,转身就往乱葬岗的方向跑。
“大嫂子,你别一个人去啊,等等。”包子铺老板放下修士,令其靠在一棵树根下,拜托贞白照看着,便惶急慌忙地提起灯笼追妇人去了。
原本冷眼旁观的贞白,不太想救他。
但乡邻们说,他是为了救那个孩子进的乱葬岗。
贞白便强行挤出来一丁点儿善心,守在一旁,而非转身离开。
此时三更已过,蔽月的黑云渐散,银光漏过桑叶,渡在树下人脸上,虽苍白如雪,却面如冷玉,长睫若羽,只是呼吸若有似无,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目光顺着他白腻的脖颈往下滑,略敞的领口几道血印,像被锋利的树枝划伤的。在乱葬岗里待上月余还能活着出来,也不知此人是命大还是本事大。
贞白的视线落在修士右手虎口处,那里有一道及深的豁口,结过痂,血块已呈褐色,但未曾包扎而又经撕扯,便再次裂开,鲜血还未干透。
贞白有片刻出神,随即蹲下身,探上其脉搏,目光陡然一沉,她捋起男子袖管,那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