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
贞白颔首,提着补药转了个方向,往巷道里穿行,赵九赶紧跟上,一路来到王氏家,推开院落,原本平整的泥地坑坑洼洼,跟钻了十几口水井似的,才一夜功夫,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大洞小洞,被衙役整个儿翻了遍土。
“这……诶……”见此情景,赵九瞠目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踩了踩堆成小山的软泥,走到一个大坑前往下看了看,挺深:“刨完了他们倒是把土给填回去啊。”
贞白看向乱七八糟的灵堂,梁上挂着昨夜被烧了一半的白帐,边沿焦黑。
棺椁前的灯盏倒在地上,里面的灯油已经漏干。
赵九避开坑洼,七拐八绕地走向灵堂,撸起袖子把灯盏放在矮凳前,又朝棺椁作了个辑,才叹气道:“这帮缺德鬼。”
贞白扫视一圈,之前繁茂的那簇青竹已经折断,倒在地上,被铲出来的泥土掩埋了小半段,贞白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在青竹上移动,视线摩挲着来来回回,连每一根竹节都看得异常仔细,然后停驻在顶端,她顺着竹尖倾倒所指的方向微微抬眼,看见一间小屋。
这间小屋坐落朝南,独立而建,一进院内就能瞧见,不会引人刻意注目,有点像用以柴房或仓库之类的,所以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