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里不是没有数,旁人一概不管,唯独看她怯怕,惊着一张小脸,他很不中意。不中意,便是拂逆了他。
敢拂逆他的人,不能轻饶了。
阿福不知他心思,慢吞吞过去,康王道:“站这么远,你什么心思?”
阿福不情不愿又走近几步,到了康王跟前。
“伸手。”
阿福慢吞吞伸出手。
她手上肌肤白嫩,腕子细嫩,但上辈子,这里有两道划痕。
一道是进府那天割的,一道是她自己割的,流出来的血,全用来给面前这男人喝了。
但这世,他腹中再无她的血。
这样一想,阿福心下轻松,刚把小手伸出,康王伸手过来,她一下犹如惊弓之鸟,想将手缩回,却被康王捏紧,仿佛早知她有这般举动,阿福瞬间不动,僵住身子,鼻尖凝着一滴汗珠,看着康王结了一层粗硬茧子的掌心慢慢擦进她手心,搁了一物。
两人衣袖交叠,她手里多了一枝细红绒花。
阿福怎么不眼熟,当时落在琉璃塔,为此心惊过一阵,正狐疑不定,康王为何送还此物,康王已是眉梢轻轻往上一挑,“本王的东西,不许你扔。”
“更不许给别人。”
康王这一举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