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高中呢。”
“上高中有啥用?”鲁满堂很不以为然,“初中毕业就行了,我才高小毕业,你妈只上过几天扫盲班,不也把日子过得挺好?”
王巧针也赞同丈夫,“咱们队里年轻姑娘中你是第一个初中毕业的了,会写字会看工分就足够了——再说我们家里活计太多还真忙不过来呢。”
鲁盼儿就说:“我已经告诉杨老师我不上高中了。”虽然相信杨老师,也相信大学特别美好,但那实在离鲁盼儿太遥远了,遥远到她怎么也想不出大学到底有多好。相反,她对家里的难处一清二楚,爸爸一年到头早出晚归到公社上班,春种秋收时回生产队也只有更忙的;妈妈差不多每天都要下田,弟弟妹妹又小,自己不上学了,正能担起家务,也能给家里多挣几个工分。
“杨老师是大城市的人,和咱们农村人不一样,”鲁满堂就说:“听说他的父母都是大学的教授呢,特别有学问的人。”
“也真是可怜呐!”王巧针也感叹,“杨老师刚到我们队里时才十几岁,就跟盼儿现在差不多大,长相和穿着像戏台上的才子一样好看。不过他个子虽然高高的,却单薄得很,从没烧过火做过饭,更是一点农活儿也不会干,连禾苗和杂草都分不出来!”
鲁盼儿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