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狠骂:“落魄至此还敢拐骗我手下的姑娘,等着吃牢饭吧!”
棠儿从袖口拿帕子擦眼睛,泪珠就成串地流了下来,“金凤姐,他没有拐骗,是我……”
“闭嘴!”金凤姐厉声喝断,眼睛瞪过去,“回去有你好果子吃,你的卖身契还在老娘这里,他这回是要蹲大狱的。”
钱贵的脸又青又白,死命挣扎,“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为难棠儿。”
棠儿泪水涔涔,苦心求饶道:“金凤姐,我跟你回去,求你让官差放了贵哥好不好?”
车夫早已吓出一头冷汗,烟锅也不知掉到了哪里,一张嘴就露出满口熏黄的老烟牙,赔笑劝和道:“郎有心,妾有意,买卖不成人情在嘛。”
棠儿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将包袱塞到钱贵面前,“贵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真进了衙门大狱谁能救你出来?看来是老天不让我们在一起,若能脱身,千万不要犹豫。”
听到这里,钱贵心里一片黯然,脑中仿若搅着一锅浆糊。
金凤姐脸上的脂粉过厚似要分裂成块,一把抢过包袱,恶狠狠对棠儿骂:“气死我了,居然还想着倒贴,白教你这没脑子的丫头。”
棠儿实在哭不出来,只能拿帕子再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