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是被娇养的小公主,在这儿,她是被饲养的金丝雀——永远被动又无助。
宴岑问得没错:离开他,她还能去哪儿?
直到现在容初才意识到,她这二十年来,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这个世界上除了居居,似乎并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她的。
而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成为自己和居居的倚靠。
容初无力地垂下胳膊,手腕依然被男人紧紧攥在掌中。她轻轻抽了下鼻子,闭眼再睁开时,瞟到宴岑身后一脸讥诮的陈姝羽。
有那么一刻容初甚至觉得,就算陈姝羽业务不精全靠背景,但她名义上起码是个设计师,有自己的骄傲和事业。
而她,却白白浪费掉了自己的好条件。
她一定要走!
离开这里。她不想,也不会再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见容初脸色刷白,宴岑赶紧松开了她的胳膊。
容初立刻站直,转身就走,再也没有看男人一眼。
宴岑扬手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带她回湖心苑。”
他又警告般看了父亲和身后的那些人一眼,“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她。”
保镖迅速围堵住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