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眼花,那他就是眼瞎了……
宴岑放下丝帕,长眼通红。他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光线冲击出来的白茫茫才终于退散,视线重新清晰。
男人脸上和眸底依然是散不开的郁结,他阴沉沉看了一圈,视线停在长廊上。
女人的背影已经挺远了,但依然能看出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她一手搭在旁边经纪人的肩上,一手拎着自己的高跟鞋,单脚着地,一跳一跳的。
宴岑下意识握上胳膊,小臂处现在仍然一片疼痛发麻。
他抿唇,脸色更沉。
脚崴了?他看她矫健得很。
推人踩人力气都大得不得了。
疯女人。
矫健疯女人背后的长发,随着动作海藻般灵动,裙摆皱皱巴巴的有点狼狈,但下面露出的修长小腿光洁如玉。
宴岑望着,黑眸慢动作一般眨了下,眼中的暗沉倏地转淡。
这个背影……
明知道不该把初榕和这种女人联系到一起,可他还是忍不住回想她抱上来的感觉。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微妙感,全部都是似曾相识的熟悉……
“宴总。”特助走过来,把一只手机举到他面前。
宴岑看了眼号码,立马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