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烫到一样颤了下睫毛。她垂眸思考两秒。
“从小到大,我的生活轨迹都很清晰,我的背景,我的家庭,和您这样的人物不可能有交集。宴总,如果真如您所说,那我的父母就不可能是我的父母,那么我想请问你——”
她直直迎上他的目光,“我的父母是谁?我的家人在哪里?”
宴岑怔住,完全没有料到她会从这个方向找切入点。
他眨了眨眼睛,很轻地叹出一口气,“你以前,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云初挑眉,“可按照你说的,你我不是恋人吗?连孩子都有了,却对对方的家庭背影一无所知?”
她翘起唇边,好不讽刺,“那可真是让人‘信服’呢。”
宴岑:“…………”
宴岑眸光微动,眼底处最后的光亮也没有了。
这三年来,他设想过无数次和她见面的场景:她可能怨他恨他打他骂他——他通通全盘接受。
他会在她发火哭泣的时候抱住她,吻掉她所有的眼泪,跟她道歉跟她保证,让她看到这三年来他已经改变了,他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可宴岑怎么也想不到,变化更大的人是她。
是他魂牵梦萦的那张脸,但她的神态,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