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屠凤梧仿佛不曾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拎着那衣裳进去换了,待到再出来时,他面上已经遮了一块黑布,若是不细瞧,断然不会有人认出,这便是威远伯啊病弱的庶子。
“公子小心些。”罗楼知晓劝他亦是无用,索性便歇了劝说他的心思,只将一旁的佩剑取来。
屠凤梧将佩剑接过,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早春的夜里,月光幽幽,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地出了城,朝着护城河的对岸而去。悬崖边上,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子傲然而立,双手抱在怀中,长剑竖在地上,四周铺满尸体,他嘴角微微的抿了抿,瞥了一眼长剑上的血迹,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屠凤梧落在那男子的对面,脚下尽是尸体,他冷笑了一声,望着那站在悬崖边上的男子,“王爷好兴致!”
鸢鸢方才还无助地哭泣,唯恐眼前这人再回不来了,偏生此时,此人却是做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来。
他冷着一张脸,定定地盯着司湛,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司湛却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慢吞吞地将埋在地上的长剑拔起来,猛地朝着屠凤梧掷去。屠凤梧一怔,随即温热的鲜血便溅到了他的面上的黑布上,隔着一层布料,他仍是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