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挑眉,朝着皇宫的方向瞥了一眼,眸中不带一丝温度,“如今天下大定,我断不会生出乱子来。朝堂权谋算计一旦出了错,到头来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故而只要昭德帝不曾逼得他不得不奋起反抗,这虎符于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你下去将东西都收拾好便是了,咱们明日应是该启程了。”屠凤栖对着桑支道。
明日……
昭德帝果真是个心眼儿小的,若是再留司湛一日,他便能看着太后出殡了。偏生那当皇帝的竟是无耻至此,偏是要司湛留下遗憾,他方是觉得痛快。
“至此一别,却不知何时还能回到昭都中了。”屠凤栖叹了一声,靠在司湛怀中,“父王一人留在昭都中,却是叫我甚是担忧。湛哥哥,父王当成不愿意跟着咱们走?”
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是父王的选择。”
哪儿有他那个心上人,他便会留在哪儿。
“但愿到了凉州,你我便能当真过上安稳的生活。”
不过这大抵是不可能的了。
次日一早,屠凤栖便与司湛一同告别老王爷,踏上前往凉州的路。
出城的时候,屠凤栖方是想起来,她竟是忘了与镇国公府的众人道别。只马车渐行渐远,她只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