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消失在天际,罗楼方是随着自家公子走出来。
屠凤梧仍紧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罗楼看得心酸,“公子既是舍不得,方才为何姑娘看过来的时候,为何要躲开?”
姑娘分明是在看自家公子的。
苍白的嘴唇微微扬起,屠凤梧摇头道:“自她嫁与司湛,我便再无任何干涉她做决定的可能。如今她要走,我何必来烦扰她?叫她知晓我舍不得,说不得便又要哭鼻子了。”
让他看着她哭,他是断然做不到的。若是如此,还不若不见面。
罗楼耸耸肩,心疼之余,却又忍不住有些抱怨:“公子若是早些发觉自己心思,如今便不会只能远远的看着姑娘了。偏生公子不想害了姑娘,如今竟只能看着姑娘跟着旁人远走。”
“看着她走,又有何不可?”屠凤梧轻笑。
至少在司湛身边,她是安全的。
“走吧,该回去了。”
微风拂过,白衣少年却早便不见了踪影。
凉州路途遥遥,桑支早便提醒了,若是不赶路,许是三个月便能抵达。
许是担忧屠凤栖在马车内闷着了,司湛竟是带着她骑马前行。乌风还不知晓当初那娇气滴滴的人儿,如今竟已是自己的女主子,见着她仍是一副万般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