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黄德全在虐待她时把她打死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后来,我故意请他喝酒,趁着他喝醉的时候,问了他拿笔钱的来历。”
余麻钱顿时嘲讽又怨毒,“这个黄德全,生平死皮赖脸好吃懒做,时常被人看不起,一朝有钱,便逢人就炫富。平时清醒着,不会道出实情,但一旦喝醉了,得意洋洋的什么都说了……”他声音顿时沙哑哽咽,“可怜我的女儿,失散多年,她到死我能没能和她相认……”
南行止平静而冷漠地看着他,缓声说道:“当时,黄德全回家看到黄连翘的尸体,就向刑部报案了,受理案子的人,正是当时还在刑部做刑部郎中的钟子誉。”他看向皇帝,说道:“我看过刑部的卷宗,也记得当时受理此案的人。”
话说到此处,正殿之上的人大多明白过来。
这说到底,是一宗工部的人,为图私利,暴力拆除居民住房,又暴力打死百姓,又恐刑部的人查出真相受到牵连,于是勾结舞弊,徇私枉法的案子。
只是这其中,有人身份低微,成了枉死的冤魂,有人孤心苦役隐忍等待,谋划报仇。而有的人,则高枕无忧,坐享着从百姓身上压榨的血汗。有的人,则因此巴结攀附,步步高升,官致侍郎,名列朝纲。
第64章 法理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