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菰轻声道,“一定是梦对不对?”
木易没有回答,因为菰哭了。
很低很低的哭泣声,眼泪使劲压抑,却忍不住把脸颊打湿。
不想哭泣。
但是忍不住。
菰抱住木易,靠在木易肩头,双臂勒得很紧。
木易不觉得这样的怀抱多好。
他只觉得痛,呼吸也不顺畅,衣服被打湿了,有一些冷伴随不舒服。
他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他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看到画面,没有听到声音。
时间久了,菰也不哭了。
她把木易放开,稍稍退后,神情还有浅淡的悲伤,且微有一些苍凉。
对于之前的动作与行为,她不觉得有多么不好意思,是在短暂的相处中把木易当作熟悉且可以交流的人。
因为木易是外人,外来之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不会有利益纠葛。
“我是不是很冷血?”菰轻声问木易,“我竟不顾一国人民的存亡,抛下一切逃离,是不是很没有人性?”
木易并不知道菰在说什么,但从字里行间分析,从人性的角度去思索,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