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捅了下他的手臂,“嫌我烦了?不想理我?”
“不是。”他看她一眼,但很快挪开视线。
他没有办法仍由梁薇误会他的心思。
村民都跟着收割机走,谁都不愿退后一步,就怕明天收割机去了别的地方割,轮不到自己。
她慢悠悠的跟在陆沉鄞走,粉色的居家拖鞋踩上有些微湿的泥土。
陆沉鄞突然回头对她说:“你别跟着了,这里湿,也滑,等会别摔倒。”
梁薇挑挑眉,大步向他走去,像个故意要唱反调的孩子。
小河边的狗尾草已经开始泛枯,她随手扯了两根拿在手里把玩。
“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这个?”梁薇把狗尾草的毛绒头去掉,把枝干咬住,另一头撑在眼皮上,枝干在她眼睛和嘴巴之间弓成一种弧度,眼睛被撑大好几倍,她把脸凑过去。
陆沉鄞停下脚步,伸手取走她咬着的狗尾巴草,说:“玩过,但不安全,很容易戳进眼睛里。”
“那是你玩得不精。”
他不想和她争辩,“你快回去吧,在这里站着也没什么意思。”
“不,我觉得挺好玩的。”
两个人对视相持许久。
梁薇傲起下巴,往前跨一步,拖鞋和他的球鞋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