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啊,你背会了吗?”
赵维桢难免惊讶,脸上依旧是神色未动,偏在此时,裘夫子见姜嘉卉不睡觉了,又开始拉同窗说起话来,坐没个坐样儿,顿时一股火又冒起来,“姜令仪,你来读一遍!”
姜嘉卉已是直起身子,一字不差地背了一遍,赵维桢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眸之中,此时略颤动一些,眼角余光从姜嘉卉书案上并未翻开的书本扫了一下。
“你解一解,是何意?”姜嘉卉之前说是父兄教过了的,裘老夫子只感慨小孩儿记性是真好,有心为难她,便又出了一题,此时却是真正难住姜嘉卉了,她抓了抓脑袋,“夫子,我不会解!”
“在老夫面前,须称‘学生’!”裘老夫子方觉,这才是正常的孩子,挥挥手叫她坐下,“上课时,不得打扰同窗学习,你且坐!”
夫子解文时,姜嘉卉直接睡着了,她本没有打开自己的书,强行要与赵维桢合看一本,睡着时,头一歪,竟真的枕在了赵维桢的胳膊上。
赵维桢身子一僵,盯着胳膊上这个毛茸茸的脑袋看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略一变,猛地抽出胳膊,姜嘉卉的脸磕在桌上,一下子清醒了。
她坐起身来,揉着脸蛋儿,委屈地朝赵维桢那张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