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事情似的,晚饭时差点把碗都给摔了。
秦朗一手扶住顾南衣,但没松手,他就着俯身的姿势将顾南衣桎梏住,问,“是不是秦北渊?”
顾南衣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什么?”
“讨厌的梦、讨厌的人、讨厌的话——我问你是不是秦北渊。”秦朗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一幅耐心即将告罄的模样。
顾南衣扬了扬眉,她按住秦朗的手,低声道,“是——但不过是个梦罢了。”
虽不知道秦朗是怎么在梦外头也能猜得如此准确,但见到他的神情,顾南衣也心中微微一软。
即便杀人时,秦朗的表情也总是冷静多过激动;生气时,秦朗更多也就是生个闷气,发泄出来的机会少之又少,顾南衣还是第一次见他气得大小声起来,不由得安抚了他一下。
“我没事。”她捏捏少年的手心,“没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秦朗面无表情,“我想得怎么严重?”
他盯着顾南衣的笑脸看了半晌,把她的手拿了下来摆正在她自己的膝盖上,才一脸严肃地搬着凳子堵在她旁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顾南衣还是第一次被人做出这番严刑逼供的形态,怔忡片刻后便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