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之后,严阙在临时以佛堂改的寝房睡下,上官晴则与几个女官在另辟的院子。
后半夜苏醒,她迷迷糊糊低声唤:
“皇兄,我口渴。”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后,果真有个男人把她支了起来,递上茶杯,她抱着男人的手就着杯口咕咚咕咚喝了许久,闻着四下的残存的焚香味,心里这才一惊。
“换了地方,我还当你睡不着,谁料睡得跟小猪一样。”
黑夜里,他眸如星辰。
严阙脸红低头,过了好一会儿,四目相对着,她问:“听下人说,你去青静坊了?”
她知道青静坊是青楼的别称,又不同于一般青楼,那里有许多雅妓,达官贵人惯爱关顾,初次听到,她也是一惊,心想皇兄怎会去那种地方,但是又想到,他如今是成年男子,身旁没有女人,才是稀罕。
“皇兄该给我找个嫂子了,不好常流连在烟花地。”
严阙咬了咬牙说,也不好辨心头为什么一阵低落,严华默了默,却问:
“那你怎么办?”
严阙错愕抬头,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不同于他以往的温和,这次是冷静中有几分定然,却令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正在这时,叩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