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道,小内侍微微一滞,笑道:
“公主误会,奴们此番是为五皇子选妃准备的,”然后又格外加了一句,“陛下亲自下旨呢。”
内侍弦外之音已十分明显:按长幼之序,严华没理由早于严诚,然而既是周帝下命令,即意味严华拥有了某种特权,长远看,这对他确是一件好事。
严阙用鼻子“恩”了声,放他们离开,心中有些许郁然,这么重要的事情,皇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那天夜里,当谈及这个话题时,他又为什么那样说?
过了少顷,严阙用力摇头,只觉自己的想法甚是奇怪,甚是不应该,未几,住处到了,她屏退下人独自走了进去。
这里是个四角见方的佛堂,更悠久时,也当过尼姑庵,只是近几年宫内再未供养法师,也就荒废下来,前人打通东西二阁之间的一道墙,改以屏风,严阙来了,常在东阁沐浴更衣,西阁安寝。
此刻,她褪去外袍,身上只留下件洁白中衣,室内地龙正旺,汗津津地打湿了发髻边沿,发尾柔顺地垂落胸前。
缓缓从屏风后走过,不留神,竟被身旁一道力量拽了过去。
反应过来,她低声惊呼,嘴巴却立刻被男人的手捂住,男人沙哑出声:“是我!”,严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