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有一束光照进来,裹着干净清冽的尤加利冷香,帮她驱散所有阴霾。
迷迷糊糊中,她发现自己脑袋埋在林霁尘怀里,耳畔尽是他温热清浅的鼻息。
呵,怎么可能?
她一定是还没睡醒。
于是,她又闭眼睡过去。
再醒来,窗外已经大亮,天空明净湛蓝,像块透明的薄荷方糖,全然瞧不出半点雷雨肆虐的痕迹。
屋里果然只有她一人。
姚光抻了个懒腰,人清醒不少,想起昨晚的事,羞耻感直从脸颊烧到脚心。
完了完了,全完了,又有把柄落在林霁尘手里。
现在也别提什么宴会礼服了,他以后能不拿这事嘲笑她,就已经是最大的善良了。
怎么这次回国,迎接她的都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姚光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啊啊啊啊啊啊”一通发泄,顶着个鸡窝头,生无可恋地往次卧飘。
眼下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林霁尘,可她的衣服全在那边的衣帽间,必须回去。
万幸的是,林霁尘不在。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凌乱在地的公仔也被完好无损地放回桌上。
姚光安了心,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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