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扫陈青安一眼,却和他视线在空中撞个正着。
陈青安感慨:“你看,我还不如他。”
切。
你有老婆,他有么。
“原来陈医生对婚姻生活这么不满意。”钟盈呛声。
“那倒没有,也不敢。”
陈青安带着她轻车熟路地左转,走上一座步行桥。桥下是通江的护城河水,在斜阳底下,闪着潋滟的光。
“淳安说得对,”他垂着眼,视线也往下落:“盈盈,以前我是真的没想过这辈子会结婚。”
“我就是太知道,一对怨偶可以把生活过得有多糟,所以没想过尝试。”
童年时代那些仓皇的记忆漫上来,比桥下的波光刺目许多,刺的陈青安微眯起眼:
“家里催是真,但我不愿意,难道他们还能绑着我去民政局吗?”
“……那你后来是被魂穿了?”钟盈问。
她站在桥边,眼看临近傍晚,天边的晚云铺陈,浓浓淡淡铺陈涂抹开来,天光映着水色,漫画一样的温暖明亮。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
“盈盈,”陈青安逆着光望向她,语速慢了稍许,很认真,又很温柔地问:“你真的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