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刚踏进来,就听见裴世安的这话,从刚才就压抑的怒气此时蹭蹭蹭的就上来了。
一把撩开布帘子,微哂:“裴世安!你三天的时候会说话?!”
背对着门口的裴世安身子一僵,尴尬的转过头,看到裴娘子和西街的牛郎中站在门口,讪讪的笑。
“我,我这不是开玩笑嘛。”
裴娘子冷哼一声,帮着牛郎中将裴秀才扶到躺椅上躺下。
摸了摸断骨,又撩开旧棉裤看了看里面被冻的青紫的小腿,牛郎中心里大概有了数。
写完药单子就随着裴娘子出去了。
到了外间,才低声说:“裴秀才的腿伤了内里,就算是治好了以后每逢阴雨天那膝盖骨就跟针扎似的疼,而且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
裴娘子一愣,连忙问:“只能这样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牛郎中叹了口气,都是西街的街坊,他对裴秀才这些年的大变甚是了解,“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裴秀才这几年不安分的样子,还不如腿就这样跛了。”
裴娘子垂眸遮住眼底的黯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