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结下,以裴秀才俯首认罪关押,待县令朱自章上报临洲府后等待最终的判决。
阿福跟着裴绪踏出大堂,看着裴秀才被带下去时嘴角诡异的微笑,总觉得有些瘆人。
围在府衙门前看热闹的人群早就散去了,只剩下骆峻岭站在门外等着裴绪。
见裴绪出来,骆峻岭本想说点其他的转移话题,可是瞧见他漠然的脸,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拍了拍裴绪的肩。
要换做是自己爹将杀人的罪行全部推诿到他身上,骆峻岭想,他自己恐怕要疯掉。
一路无言回到裴家。
骆峻岭看出裴绪心情不好,也自觉没有多待,只好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等到阿福关好大门,裴绪已经进了屋子,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显然是不想让阿福进去。
阿福看的焦急又气恼,使劲儿拍了拍门,到最后都想过用灵力强行破开,可真当指尖围绕雾气时,她又有些不忍心了。
裴绪幼时丧母,少年时父亲入狱,甚至还想着将他拉下水。
她想象不到裴绪该有多难过,他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坐在台阶上,阿福看着太阳日落西山,看着院子里铺洒的光影渐渐退却只剩下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