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她就没再进去。
纪允双拳紧握抵在桌案上,用力的克制着自己,良久,才长出口气,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紫均心中惊讶不已,却也不敢说什么,垂着头退出去了。
纪允又重新坐了下来,将那枚骨雕小猪托在掌中细看,用指腹轻轻摩挲,雕刻手法和那人确实很像。
他想起他七岁的时候,那时他父亲才升任侍郎,他母亲只是个主簿之女,连字都不识得几个,在与众夫人交际时总是有些畏缩。那一次是他母亲带着他去楚家,楚家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世家,亭台楼榭修的婉转清韵,楚家大夫人笑着跟他母亲说话,他站在一旁,便看见一个穿着淡粉软烟罗裙衫的少女走过来,坐到楚大夫人身边,笑着说自己又雕了一个什么东西,还伸出手来让楚大夫人瞧,纤细娇嫩的手上有许多红痕和划伤,楚大夫人就嗔她道:“别的姑娘都喜欢学琴画画的,偏你喜欢什么骨雕,划了手也是活该!”
他那时明明还小,但这一幕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却深的连在梦中都刻画的一清二楚。后来楚家遭难,他四处搜罗收藏了许多她的骨雕,她每每都会在骨雕底部刻上两个篆体小字:偃章。
他将手中的骨雕翻过来查看底部,光.滑无字。他坐了片刻,走出书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