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见他回来,扯着帕子瞪他,等他过来关心安慰自己。
陆泽看了她一眼,走到二太太身前,拱手揖了一礼,道:“对不住二弟妹了,她怀着身孕,脾气不大好,又不懂事,二弟妹不要跟她计较。”
又将宝儿抱过来,宝儿被吓坏了,也不哭,很是瑟缩的模样,他抱着宝儿哄了一会儿,又吩咐人去祥记买点心给宝儿。
严蕊立刻就道:“我怎么不懂事了?连你也向着她,她撞了我,你怎么不让她给我道歉?”
陆泽淡淡道:“你先回江蓠院,让大夫给你开两副安胎药。”又对严氏道:“母亲,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去书房了。”
他转身出去,严蕊咬着唇在身后喊他,见他不应,就要追出去,被她身边的丫鬟好说歹说的劝住了,回到江蓠院就又发了顿脾气。
陆泽回到书房,在阴影处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将暗格中的匣子拿出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羊脂玉簪。
轻轻握在手里。
这是他与许妩当年定亲时交换的信物,两支一模一样的竹节纹玉簪,样式简单,雕工古拙。另一支在她那里。
玉簪的尾端刻了两个小字:西子。
心里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他慢慢向后靠在椅背上,窗外暮色初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