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便叫了人来,给她在身下又铺了一层小薄被。待到东西铺好,她方才沉沉睡去。
醒来之后,身下一片濡湿。
郦南溪稍微动了下身子就发觉不对劲,赶忙叫郭妈妈。
郭妈妈闻讯赶来,看到郦南溪身下的小薄被有点沾了红,很是欣喜,连连说着阿弥陀佛。
——她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往年的时候都未来葵水,这可是头一回。
小薄被就罢了,郦南溪的衣裳是没法再穿。
郭妈妈看郦南溪害羞,不肯让丫鬟们给她换衣裳,就亲自给郦南溪换了身。又连连叮嘱了郦南溪好多,这才放心的亲自去给郦南溪洗衣裳去了。
待到屋子里重新归于平静,郦南溪坐在窗前,总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好似有点放了心,又好似更为紧张了起来。
一时间怔怔的理不出头绪,竟是这般干坐着都耗去了好些时候。
金乌西沉。
瞧着天边泛红的云彩,看着院子里洒下的大片的橙红的亮光,郦南溪这才稍稍的将思绪收拢。而后暗道不好,忙将岳妈妈喊了来。
“今儿的晚膳可曾准备了?”
岳妈妈显然十分欣喜。平日里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