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主意,重廷川就不似之前那样心慌了。他稳步走到郦南溪的床边,每行一步,都发出沉沉的脚步声。
走完了,他扭头去看床边的人。
……依旧双眼紧闭。显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心里的悲凉就是这样一点点的蔓延了出来。
重廷川百般滋味无法言说,左右四顾看看,最终拿起了矮几边上重令博已经抄好的那些经文,一张张拿着细看。
字迹还算工整。和别人家孩子的字没法比,但是,最起码比这小子平时做功课要工整些。
重廷川一页页的翻看着,最后将这几张一起收拢,快步走到郦南溪的床边。他将那摞抄好的经文放在她的枕侧,“这是重令博给你抄的。你如果听到了,就醒来罢。”
想了想,他又忽地将声音压沉,咬牙切齿的道:“你若不醒,我就让他血溅当场,如何?”
重令博经历过,知道他的狠戾,闻言半点也不觉得他是在说谎或者是开玩笑。重令博身子抖了抖,不敢再抬头,抄的愈发恭敬勤快了些。
郭妈妈推门进屋,亲自端了饭菜过来。一份份摆好。
有张老太医的,有重廷川的,也有重令博的。只不过现在谁也没有胃口去吃。
郭妈妈看着重廷川和郦南溪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