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三位、后来有两位小姐选的那一幅,“细说起来各有千秋,可一个中选、一个被弃,只能说各自的命不一样,这不是靠不服气儿就能改得了的,得认!”
桂尚服轻描淡写,几句话像在就事论事又像暗含了敲打,听在有心病的人耳里只觉得无地自容,她却似毫无所觉,“既定下了,那就都来挑挑觉得不好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久后不能让人说宫中的东西也不过尔尔!”叫副史准备了笔墨,是真要记下各位小姐的意见。
德琳入宫这半日,自问比她过去十七年中任一时候都要谨小慎微,可还免不了得咎之虞,虽明知桂尚服这几句话里的矛头不是对着她来的,还是难免郁结,不愿被人看出来,面上还是一派镇定从容,话却是一句也不愿多说的了。
谭玉君入宫之初原本是抱着一腔热忱的——她的父兄事先已查问清楚了今日受邀的都是些什么人,当中除了杜德琳,还真没有谁能被她看在眼里。至于杜德琳,她光听人说她是如何的明艳处眩人眼目、雍容处夺人心魄,早有心要亲眼验证一番,故而她精心装扮了自个儿、精心装扮了马车、精心装扮了丫头,精心装扮了凡能被人所见、所比的种种,不料一打照面,却发现杜德琳也只是能当得起出类拔萃几个字而已,远谈不上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