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来,郑沅都会生一场莫名其妙的病,这宫宴自然是去不成。
今年郑伟槐回来了,郑沅一大早便起了,寻了件去年的袄裙,是茄花红色。她不喜欢这样老气的颜色,但曹嬷嬷说了,女孩子该持重,不能穿得艳丽,她的衣裳,多是这类老气的颜色。
又寻了件官绿的外氅,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孩儿偷穿大人的衣裳。头上戴的是簪花交织的金银掩鬓,脖子上则是郑峰送的那件鸽血石项链。瞧起来倒是一团富贵。
碧衣推门进来,瞧见自家姑娘正要往外走。
还不等碧衣说话,郑沅便道:“我先去给父亲请安,若是去得晚了,又得要他们等。”
碧衣迟疑道:“姑娘今日这身衣裳……”
郑沅打断她的话:“是不是很是端庄持重?父亲见了肯定喜欢。”
说罢,不等碧衣继续说,她便急匆匆往正院走去。
这会儿正是主子们起来的时辰,嬷嬷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碌着。没人为郑沅停留片刻,她索性自己掀了帘子往里走,走到内室外,才堪堪停下。
“沅儿来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小赵氏不悦的抬头看了眼给自己妆饰的之桃,之桃乖觉,立刻出了门:“三小姐过来,怎的无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