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梁上有被镜框压出的浅痕,流转的灯光之下,那痕迹像片暗影将他的鼻梁衬得越发挺直。
沈千盏看见他很浅的笑了一下,那漫不经心,似没把一切放在心里的睥睨和漠视,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这一瞬间,她就像盲枪哑炮,枪管里哽了棉絮,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千盏,你脑子呢?”他目光平静,跟看个花瓶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真要算嫖·资,你怕是今晚就要原地破产了。”
时间像是忽然有了刻度和重要,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枷锁,重重地敲击在沈千盏的灰色地带。
女人不服输的叛逆心上来,她险些脱口而出“我也不便宜”,好在理智尚未完全丧失,被他冷冰冰的一瞥彻底清醒。
直到此刻,季清和终于意识到,沈千盏与他的思考方式不同,思考维度更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嫖·资?
他轻哂,笑容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我做了一件荒唐的事,良心不安,想要承担责任。”他起身,似不愿再和她多说一个字:“目前看来,反而给你造成困扰了。”
彻底离开前,季清和声音压得极低,恍若贴在她耳边:“我对沈制片用情颇深,嫖·资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