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上了车,凝望着不断后退的街景,薄凉有些失神。
    这个城市,从她八九岁离开到京城读书,直至和沈慕檐分手,她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再加上十年未曾回来,这个城市,变得异常的陌生,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沈暨檐不知是旅途疲惫,还是了解薄凉的心境,难得一路都安安静静的,也不捣乱。
    沈慕檐则凝视着薄凉,也选择不打扰她。
    他们坐的车子,目的是到墓地。
    在途中,他们下了一次车,买了两束花和扫墓用的祭品。
    别说这个城市变化太大,就是墓地,也比薄凉记忆中扩大了数倍。
    薄凉找了许久,才找到了她母亲和外婆的墓地,那里芳草丛生,连墓碑看起来,都比周围的要凄清一些。
    这十多年里,没有人来给他们扫过墓,自然凄清得很。
    薄凉红了眼眶,无声的蹲下来,用手拔草,沈慕檐跟着照做,沈暨檐挺怕女孩子哭,一下子竟手足无措起来。
    但想到这是自己哥哥的老婆,没他什么事,他就在一边干站着。
    拔完草,放下鲜花和供奉的祭品,薄凉哽咽出声,“外婆,妈妈,我来看你们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才看你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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