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似乎也看出他心情不太好,轻叹一口气,再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我其实是知道陛下不肯借冰鞘给我的原因。”
“三天之后是二十,曾淑妃侍寝的日子,冰鞘自然是不得离开了。”
“……”
白慕言的脸瞬间又黑了,他睨他一眼,眼底寒气乍现,容殊却是一笑转了头不看他,看向窗外盛开的那一大丛夹竹桃,艳红艳红的花瓣反射着阳光,瞬间击中他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他仿佛又回到那个落英缤纷的季节,身侧伊人从自己身旁跳崖的一幕。满眼都是艳红之色,刺痛人的眼。
他下意识捂了捂心脏的地方,只觉得那里仍旧带有灼热的温度,女子的笑颜与温柔软语仿佛就在眼前和耳畔,激得他心中狠狠一痛。
夹竹桃,不祥之花。他的不祥之花。
御书房内愈发地寂静下来,两人之间的呼吸之声落地可闻,白慕言自奏折上掀了掀眼皮瞥他一眼,他自是察觉出他的异样,每次他捂住胸口不是旧疾发作,就是想起那个人。
而他心心念念一直记挂着的那个人,却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打算出声提醒。
人总为情字所陷,即使豁达洒然如容殊。
现在,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务,